我爱包子

我是挺容易满足的了,真的。

早上跑下楼去买大包子吃,我们家楼下附近的一家包子店的包子特别好吃,好吃到我们经常找借口不做饭,然后假装很勉强地说:“唉,吃吃包子算了。”其实根本就是想吃包子才对的。

包子热乎乎的,软绵绵的,捧在手里说不出的舒服,然后捧到嘴里狠狠亲它们咬它们,然后再吞下去,真是太带劲儿啦。

包子总让我想到妈妈呀。

小时候捧着妈妈温润柔软的乳房狂啃狂吮的那份得意劲呀,只恨自己的牙齿长太慢啦。所以后来长出小牙齿以后,就开始咬妈妈了,把她咬得伤痕累累,可她也舍不得打我,她知道我爱她呀。

我现在每天早上跑下楼,第一件事情就是买包子,捧在手里奔跑,从包子店到巴士站牌,大概300米左右的路程,我用1分钟跑完,边跑边啃包子。

多么幸福的生活啊。

我要天天吃包子,边跑步边吃包子。

高雅的音乐会

昨天有一场高雅的音乐会,就在隔壁星海音乐厅,小柯很辛苦地弄到票给我,我却没去听,真是太没有心肝了。

我该去熏陶熏陶了,据说音乐可以让人的心灵给净化干净,我的心灵估计已经在开始腐烂了,因为一天到晚除了想着工作的那些琐碎小事情,就是想着多挣些钱,多存些积蓄。

“有了音乐,你的心就永远不会寂寞。”那个老男人这么说。

我想是的,他说得没错。

可我不喜欢戴上一个叫做“高雅”帽子的音乐会,“高雅”是啥?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大部分的人都买不起那张票的,只有少部分人才会不痛不痒地去听那“高雅”的音乐会,票子的背面赫然印着“请庄重着装”,哇!我身上的小破运动服,到时候会被门口黑色燕尾服的高个子男人给挡到外面么?

不用这么自卑吧?哦,这叫自卑?

后来我还是选择了沉睡,其实是沉睡选择了我啦,要是没睡着,估计还是要去听一听、看一看的,星海音乐厅那个房子是广州最有个性的房子,浪费掉那么多的兰色玻璃,是可爱的房子。到它的里面去,会更可爱的啦。

一直把音乐当作是某种艺术形式,一直觉得艺术是存在很多风格的,但不喜欢说还存在档次,这样一个戴着高档大帽子的音乐会,让我觉得别扭。就好象说我妈给我介绍个对象,要我去相亲,告诉我说那人是个什么高官,是个什么有钱人,我就会觉得特别扭一样。喂!你还是我妈吗你?我去相亲是看这个男人我是否喜欢,又不是挑老板,拜托!

最后肯定去不了了,当然,也不排除也许我见了那男人,我可能会喜欢也不一定,但是他既然有那么多外在的无用的光环,并把之当作荣耀,那么这个人一定也不怎么样了,因为最外面那层东西我已经开始反感啦,阻碍进一步了解啦。妈妈的。

所以实惠的我还是被睡眠拉去了,口水直流,昏天暗地呀。

去听了,那是装B,不去听,更是装B。无所谓啦。

结果

今天起得很早,清晨的空气里有种熟悉的味道,我跑着去学校,路边的不知道什么花又开了,于是想起了这支歌,很多年以前,我唱着它,去学校,也是一样的清晨,一样的味道.我的腿奔跑起来,只听见风儿在耳朵旁边经过,开心地和我打招呼.
哦,妈妈,我长大了,你看,没什么好担心的,真的.

妈妈不要再多罗嗦,

请不用为我担心和难过,

前面是一片绚丽的景色,

何必在乎那结果。

路边树上的花开了,

结出了巨大鲜艳的苹果,

就让我身体带动这胳膊,

去挖掘丢失的快乐。

哦,别理我,我烦着呢!

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了!

哦,别理我,我烦着呢!

我想要快乐地活着!

曙光

周末得加班,级长把“希望班”交给我,我问,什么是“希望班”?级长说,“希望班”就是没希望的班。

学生说,参加“希望班”,真是太没面了,这个“希望班”其实是个“绝望班”。

爪爪说,“希望班”好啊,教起来没压力,教好了有功劳,没教好也不会有责任。

我现在看东西的时候,总想到时间,总想到以后。比方说,看盛开的花朵,我就会清晰地想象出它凋谢的模样;比方说,看天真的孩子,我就会开始担心他(她)成长起来的痛苦表情。

有人说那我给你看黑夜,你会想到曙光吗?我摇头,我说我肯定会在想以后还有多少个这样黑暗的夜要熬啊。

然后就会有人质问我,你为什么总要往最坏的地方想呢?

自虐吗?

是啊,自虐呀。

想到生活,我就开始担心未来,父母的头发已经白了,我得让他们觉得安全,有着落,看到我的幸福和快乐。所以我要努力地工作,不能计较工作是否何我的心意,不能计较和什么样的人一起搭档做事,不能太奢侈地满足自己虚荣的欲望,不能计较营养是否好,不能计较身上的衫是否靓,不能计较挤公交车是否影响心情,不能计较计较计较,所以名字也不能叫做“计较拉拉”。

给我一个黑夜,我不能计较曙光什么时候来临,在等待的过程里,我除了沉默和流泪,别无它选。

总有那么一瞬间,曙光照射到我的脸上,我就可以起身,去做我的工作,去继续我的生活.

我是疾走的拉拉,在现实和梦境里飞奔,我得朝着曙光的方向,别无它法.

走迷宫

今天去了南海影视城,一路的绿色让我激动万分。这么说好象有点没心没肺,每天在二沙岛难道还缺绿色么?可是还是要没心没肺一把,今天我看到了碧绿的菜地,和岛上的草坪是有本质区别的。

和小柯一起走迷宫,太阳很暖,天很蓝,我们跑得很欢快。真好。

看到几株开满黄色花朵的树,映衬在兰色的天空下面,特别眩目,有点晕,就要他们给我拍照,我要照下那几株花,那片天。

看到一些孩子的杂技表演,他们全都鼓掌,不管演得如何,他们全都鼓掌.可我一直在问:"这些孩子不用念书么?这些孩子不用念书么?"没有人回答我,他们都忙着鼓掌.

想起前两天在报上看到的小童工,和台上表演杂技的小演员,有着一样的笑容,或许现在的生活状态,对他们而言,是种幸福吧?我只能这样想着,心里才舒服些.可是在巨浪般的掌声里,我又觉得很不舒服.这样的生活如果对他们而言是种幸福,也就意味着有更多的孩子过着还不如这样的生活啊.

而我的学生们,用着4000多的手机,用着10000多的摄象机,面对这些,我该说什么呢?

在迷宫里走的时候,有很多地方都遇到选择,我让小柯站在那个分叉点上等我等我,我则去跑一条条的岔路,以求排除掉不对的,我跑出一身的汗,最后我们一起走到了那个闪亮的终点.或许过程有着再多的不同,结果还是一样的吧?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着,真的会舒服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