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了,做作一下

喜欢在雨夜坐公交车,挑一个角落靠窗的位置,透过雨水冲刷着的玻璃,看到这个城市哭泣的模样。依然有点灯红酒绿,依然有点人潮汹涌,可是这坚强的外表只是它徒劳的掩饰,我知道这个城市已经很累了,它真的很累了,我能感觉到,真实地感觉到。

本来闷热的空气突然变得通透清爽起来,本来窒息的氛围变得罗曼蒂克起来,我知道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有时侯忧伤,需要伪装。

我好象有点做作,可是坐雨夜的公交车里,陪着这样一个忧伤的城市,做作一下,又何妨呢?曾经在一瞬间渴望车子永远不要停下来,就这样一直驶下去驶下去,没有终点地前行。这样的前行可以让我忘却所有的琐碎,关于过去,关于未来,所有的所有的。而只剩下此刻的陪伴,陪伴一座忧伤的城市,被一座忧伤的城市陪伴,很放松。

在这个雨夜晃荡的公交车里,我突然明白我想要的,其实只是现在,现在的陪伴,现在的放松。然后我也终于能够明白自己曾经的勇敢和无助,都是来源于此,我终于可以在这样没有终点的前行中变得无惧起来,仿佛是琥珀的结晶过程,凝固、坚硬、透明。

写到这里,突然思维变得片段起来,脑海里突然闪过紫色的凤蝶,然后是江口洋介的笑容,然后是两米长的海象……

太乱了,停一下。

上路前

明天要去深圳,那个在我脑海里总是如日本人的便当盒子的内格一样整齐而工整的城市,关于深圳的印象,总是模糊不清,正如在去珠海和澳门前的那种模糊。

我喜欢珠海,因为有家的感觉,喜欢那份和海亲近的咸味空气,在老家的我的房间,曾经也是这般的贴近大海,听着海浪声入睡,总是会梦见自己躺在一条船上,在浪花里起伏,那些白色的鸥鸟,翅膀修长而有力,潇洒地在周围滑翔,发出尖细而深情的叫声。

不喜欢澳门,澳门这个岛,比二沙岛差远了,虽然有人会说,这两者能比么?可我还是要把它们放到一起来比,谁叫它们都是岛呢?我在庆幸自己住在二沙岛而不是澳门岛。这个岛已经被蹂躏地太过头,以至于看到它时,我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张人的脸,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一张苍老的女人的脸,更确切一点,那是一个年老的妓女的脸,曾经的青春和妖媚,早已在岁月里流逝和过度疯狂的经历中提前消逝干净,只留下触目惊心的憔悴和衰老。

于是想到深圳,我害怕起来,我害怕我对它的感觉变得清晰,我喜欢模糊不清,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完成我的遗忘。

遗忘,给自己腾出了一个新鲜的空间,这个空间,应该去用鲜明而深刻的美好来填充,比如那如家乡般美妙的珠海,比如那如清酒般美丽的爱情。

3600多的窗帘,贵么?

一直一直都记得赤明莉香深情地对三上说的那句话:“如果换了新居,一定要做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为自己挑选像云霞一样,灿烂无比的窗帘。”

于是我就很认真地挑选了,像云霞一样灿烂无比的窗帘。

3600多,坛子上所有的鸟都说:太贵啦

确实有点贵

可是有什么可以比得上这份长久的执着,为这像云霞一样灿烂无比的窗帘。

我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这份心情,无价。

因为现在的心情,已经和那窗帘一样,像云霞一样灿烂无比啦。

无病也要呻吟

又上班了,真没劲,浑身上下每根骨头都在喊叫疼痛,浑身上下没有一个毛孔不在发呆。

我真不喜欢上班,是谁发明上班的?

学生也不爱上学,他们在下面一个个全都东倒西歪,像是我小时候刚学会插秧那会儿插出来的东倒西歪的秧苗,唉!把那么多人弄在一起,做一件大家都不喜欢的事情,真是痛苦啊。

你们赶快背古诗!我要抽查你们!不合格的就留堂,留到你的爹妈来接你!

我恶狠狠地恐吓他们,觉得自己的样子一定可恶而,我挥舞我的小手,目光如炬,一副疾恶如仇的表情,你见过闪闪的红星里的潘东子吧?你一定还记得他皱着他的小眉头目光如炬的样子吧?我今天在讲台上也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没有他那样握紧小拳头。

这真是痛苦的表情,因为脸上的神经要十分用力地牵扯啊,好累的你知道不知道?

阴天在屋里

又回来了。

说这话,我好象走了很远的路,其实我哪也没去,我一直在一个地方呆着,很安静,很乖。

我做乖女孩,然后做乖女人,我不要变老。

这个世界有很多人是很恐怖的,真的,那种恐怖真真叫做厉害,或者用广州话来说叫做“犀利”。这种犀利的人可以和这个词语一样的犀利,犀牛角你见过吧?没见过也听过吧?知道为什么一种牛叫做犀牛了吧?因为它厉害啊,因为它犀利啊。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犀利的人,要知道躲一躲,不要去正面接触,不然一定会被犀利的犀牛角戳得遍体鳞伤。

天气挺好的今天,空气有点潮,买了新T恤,一件纯白的,一件纯黑的,是适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