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歌想到的小说

今天小皮推荐我听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

然后我就听了,一听,就想哭了

想起了那个故事

张爱玲的那个故事

那个叫做〈爱〉的故事

那句让我喜欢了很久很久的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找了很久,找回来了

真好。

〈爱〉
  这是真的。
  有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许多人家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对门住的年轻人同她见过面,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的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再没有说什么,站了一会儿,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子被亲眷拐子,卖到他乡外县去作妾,又几次三番地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轻人。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胡言乱语

今天的我有点脆弱,所以适合煽情的歌,就要那种不肯放开的歌词,死缠烂打的那种坚持.

突然想起杜德伟的脸,还有高中的野人同学,总觉得他俩的脸模糊在一起,然后就是那一句歌词,什么雨什么的,什么坚持不走什么的.

然后就是菠萝头的言承旭,然后就是要在这样的脆弱的做作的感觉里把自己宠爱一下下,然后就是侯湘婷出来了,悠悠地,那些暧昧,那些浮云,那些思念,那些寂寞……

然后是刘若英的发呆的眼神,傻忽忽的感觉真好。

阿力的文字写得真好,好到要让我非得抢过来变成自己的才好,其实阿力本来就是我,我本来就是阿力,我和她合在一起了,她写的也就是我写的了,她肯定也喜欢我的字,她肯定喜欢和我合在一起。

关于阿力的记忆,总是和香水百合在一起,然后是水珠子在阳光里的闪烁,我真想她。

然后是腿哥哥的破裤子,腿哥哥的破裤子我只补过一条,那条军蓝色的卡其布裤,膝盖上一个小小的L型伤口,用相同颜色的细线一针针缝起来。可是那条浅蓝的牛仔裤破得太厉害了,大腿上一片洞洞,长条形的,我补不了,而且他喜欢那样的长条的漏缝,凉快,别致的一种美观。

然后是被小阳狗狗扔出四楼窗口的细带凉鞋,那只凉鞋是那么漂亮,我第一次给自己挑的细带的漂亮的凉鞋,被他扔出窗去了,四楼好高啊,黑暗的校园里的水泥地,它被砸得很疼。

然后我就不能再想了,我被彭佳惠的声音拉回来,这个女人磁性的声音可真好,我要是做妈妈了,就要用这种声音和小孩子说话。

唉,其实沙宝亮的声音很华丽,华丽得完美,完美的没办法再去感受,他把所有的感受全都抢过去了,然后我就没有感觉了。

然后我就要停止敲打键盘了,今天的胡思乱想太对不起每天看贴的阿发了。

我不可以随便打发人,我不可以勉强谁,我不可以让别人都不舒服,我不可以……

我得……我得……我得……

那么多无奈的无奈,整整齐齐地堆叠,就和刀子切出来的伤口一样。

真没意思。

迷路的绵羊

那头绵羊真的很奇怪,它无论呆在哪里都怪怪的。

其实它身上卷卷的毛很可爱,它的忧郁的眼神也使它有股儒雅的贵族之气,这样的绵羊应该是与众不同的绵羊,应该是区别于那些复制拷贝克隆的绵羊,可是它除了蜷着身子,无所事事。

有时候它做梦,梦到自己的背上长出了一对白色羽毛的翅膀,在空灵的天空里飞行,有时候它又梦到有很多伙伴,这些伙伴往往和自己一模一样。

它醒过来,想了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奇怪的梦。

我真是觉得这只绵羊太像我啦!它就是我梦到的自己的样子,卷卷的小可爱,卷卷的小可怜。
无论在哪里,都好象和周围的布景格格不入,太有趣啦!

伤感的愣头青

我觉得这不是愤怒,这是伤感。

一个简单的问题,居然可以引出这样的结果。

有点可笑,实际是可怜。

关于四大悲剧,早已是明确不过的了,教材上出了错,作为教师,就有这个义务把正确的告诉学生。

可是他们不允许,他们的理由似乎很厉害:考试还是按照课本上来给分的,不要说给学生听,省得搞不清楚!

就是这样来教育小孩子?就是这样来欺骗他们?

难道考试的分数已经超越了事实本身的价值?

什么是真实,在他们眼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分数。

这让我不寒而栗,教条主义的威力终于在我脆弱敏感的神经上发挥了作用。

我就和这样一群虚伪的,没有人性的东西在一起,而且被他们认为是无聊的,爱没事找事的,毫无能力的一个愣头青。

这是多么荒唐啊。

我该庆幸,我在痛着,这说明我还醒着,哪怕他们都已经沉睡已久。

水底的秘密

突然想起那个游戏,在6月的游戏,把脸孔浸到脸盆的水底,睁开眼睛,看到清澈的幻影。

没有人可以打败我,在那个游戏里,我可以坚持很久,好象每次抬头,我知道我自己还可以在水底呆上一段时间。

她们惊恐地看着我,以为我是个游泳的高手,她们的推断从来都有点愚蠢,我根本不会游泳,每次下水,都会害怕得厉害。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游戏的,好象很久了,念初中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在闷热的暑假里,一个人的游戏。

有点自虐,他们说。因为他们以为可以看到我喘着粗气的脸涨得很红,呼吸急促,可是他们只是看到我平静的微笑,脸色没有变化。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呢,那些幻影谁也没有看到,在水底里他们计算着时间,他们调整着鼻子和嘴巴,而我则睁开眼睛,看到了美丽的幻影。

或者我本来就来自水底,或者我本来就不需要呼吸。

我看到水泡从嘴角飞起来,拂过鼻尖,穿过眼帘,慢慢升腾,和我道别。

我看到水底,有一张笑脸,始终温柔,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