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绳索栓在狗儿的一条后腿上
从楼顶把狗儿抛出去
狗儿发出婉转的尖锐的延长叫声
绳索有弹性
当投射到最远处
又弹回去
如此
狗儿在空中不断上下远近地来回
我站在楼下
抬头看这一幕
有几次狗儿弹得很远
几乎到我面前
我看到它的表情
有点怪异
无法判断它的感觉
他说
他想让狗儿先体验一下
告诉他什么感受
然后自己再来
我说：
可是你的狗儿它会说出它的感觉吗？
对哦！
他说，
我忘记了！
我的狗儿，
它不会说人话！
他把绳索栓在狗儿的一条后腿上
从楼顶把狗儿抛出去
狗儿发出婉转的尖锐的延长叫声
绳索有弹性
当投射到最远处
又弹回去
如此
狗儿在空中不断上下远近地来回
我站在楼下
抬头看这一幕
有几次狗儿弹得很远
几乎到我面前
我看到它的表情
有点怪异
无法判断它的感觉
他说
他想让狗儿先体验一下
告诉他什么感受
然后自己再来
我说：
可是你的狗儿它会说出它的感觉吗？
对哦！
他说，
我忘记了！
我的狗儿，
它不会说人话！
头顶有点微凉
去照镜子
发现头顶的头发消失了一片
整个头顶像是芦苇丛中的一片小池塘
鲜红色的头皮裸露在中央
仔细靠近镜子看
鲜红色的头皮层已经成为细小的蜂窝状的构造
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虫子
在里面忙碌地往来
假如再靠近些
也许我会听到它们为生活奔忙的全部细节吧
成为一个珠宝厂的女工
跟着上班的人流进入藏在群山深处的厂区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
拥挤却又井然有序
我们穿着一样的灰色工作服
像羊群一样走向厂区
门口是一道道的轧机口
有很多迷彩服的保安
对我们进行严格的检查
据说这是因为老板总是担心我们偷走他们的珠宝
终于通过了例行检查
走向我的工作区域
是条流水线
一堆工具和半成品等着我开工
然后有个画外音在说
某个工友拥有10张身份证
突然发现周围的一切
是一则新闻内容，正在电视上播放
我正坐在板凳上
在我面前的
是台电视机
手里拿着一个迷你版的小词典
要闯关找出路
每个关口有进入下一关的密令
赶火车，转直升机，排队，吵架……
终于到达第92关
一间地下室，黑黑的洞口有一个陡的楼梯，一眼望不到尽头
打开手里的小词典，有两个小书签
原来之前就在里面，我没发现
打开一看，是92关和93关的密令
两串很长的数字密码，记不住
越是着急数字越是模糊
终于记下，探身下去
路面铺满了鱿鱼干
都是鱿鱼的触须
踩过去，沙沙作响
到达一个显示屏，回答问题
听一段音乐，跟着哼起来
居然显示过了第92关
接着回答一堆问题，全是外语，听不清题目
只是最后一句“YES OR NO？”
就胡乱按了一堆的“Y”和“N”
然后要求输入通关密码，那两串超级长的数字，忘记了
屋子的东西开始倒塌
赶紧从原路奔上去
阶梯上的鱿鱼干触须们全部活起来
蠕动，来抓我
绕回下面
准备找到另外一条路回到地面
仰头看见地面洞口的光亮
像是一个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