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绺头发

从右侧,垂下来,刚刚好遮住一点点右眼,发丝很细,没能完全遮住视线,我走在楼梯的转角,试图用手把头发捋开,又觉得没有必要,就继续走。

碎裂的玻璃樽

五斗柜总是那么高,高得我必须远远张望才能看到上面有什么,上面是点燃的酒精灯,就是我每天煮咖啡用的那盏,火苗忽忽的,很旺盛,我想弄灭它,可是五斗柜太高,我爬不上去,没找到凳子,只有那只玻璃的花樽,把里面的富贵竹拿出来放在旁边,光着脚丫,小心翼翼站上玻璃花樽的边缘,用手攀住五斗柜的台面,这时候燃着的酒精灯就在我面前,我憋足劲吹它,它却不灭,突然意识到,酒精灯不是用吹灭的,这时脚底的玻璃花樽突然碎裂,玻璃划进脚底,我低头,地面已经消失,我和那些玻璃的碎片,在一个通道里,下坠,慢镜头,我甚至看到一些细碎的小玻璃,切割我的头发,脚面的血滴,慢慢渗出,如粉色花瓣一般飘飞,是的,是粉红色。

长眼睛的水柱和倾倒的水泥

一个建筑物着火了,黑烟滚滚,打电话报警,对方就是听不明白着火的地点,直到他看到黑烟,挂掉电话,走近着火点去看个究竟,走着走着,在一座山头了,看到一个旧旧的水管,躺在路边的水沟里,水管开始漏水,水流越来越急,水流喷射,我害怕,逃跑,水柱长了眼睛一般,往我背上喷射,背上灼生生痛,我拼命奔跑,远离那水柱,它始终追魂夺命地在我背上,我被水花溅得睁不开眼,只好坐在地上哭起来。

和经仪MM一起开车,似乎是躺着的姿势开车,对面来了几个巨大的货车,经过旁边的时候,货车上的水泥倾倒下来,把我们的车连同我们,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