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也看芙蓉姐姐

当芙蓉姐姐成为网络的热门,当人们竞相观看红衣主教,菊花姐姐之类的后起之秀,俺开始怀疑起俺们整个社会的审美标准,到底落在了怎样的一个刻度。

芙蓉姐姐无疑是一个丑陋的角色,这是俺发自内心的感觉,相貌平庸,动作夸张,神情呆滞,文字做作,丝毫找不到半点的聪慧和灵气,她最钟情的舞蹈也很一般,没有所谓天赋的含量,胸部和臀部似乎刻意高挺和高翘,不存在女性的柔美。

在网络上很多人以膜拜她的姿态出现,多半是故意地喝倒彩式的吆喝,俺在猜测这样的膜拜的目的来源于何处?是人的内心的那种看别人出丑就得意的心理吗?

这个话题好象和前阵子俺说的“自暴其短”有点雷同,可俺要辩解一下,俺今天谈的是“自暴其丑”,因为俺对这个问题有了新的想法。

前两天我有这样的看法:“芙蓉姐姐担当起了一个重要角色,就是另无数的人鼓起对生活的自信心和希望。”而现在我觉得这样的看法缺德到了极点,就仿佛是拿一个残疾人出来说要鼓励其他人勇敢面对生活——“瞧瞧,人家都这样了还活得好好的,你应该感到幸福。”

葛优说过,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是你要是出来吓人,那就是你的错。

芙蓉姐姐把俺吓着了,可她有错吗?她没错,她觉得自己挺漂亮的,出来让俺们看,是想让俺们愉悦一下身心的,所以俺们不能够怪她。

可是有些人就要怪了,既然芙蓉姐姐的丑已经成了全中国皆知的秘密(芙蓉姐姐除外),就不应该再故意使坏去膜拜崇拜夸赞,大张旗鼓地采访和报道,从而引发出芙蓉姐姐再次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创作的冲动,从而给俺们带来新一轮的丑陋大餐。这对芙蓉姐姐本身,是一种摧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够出来说真话,建议一下其实姐姐你可以改变一下姿势,你也是一个很正常的女性?

在这样一个讲究点击率的年代,点击率就是知名度,知名度就是商机,而商机,正是白花花的银子。如果说芙蓉姐姐的炒作是刻意而为之的,推翻上面的猜测,也就是说其实芙蓉姐姐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在故意做戏,满足一些观众的审丑要求,那么我只能说这样的炒作理念很失败,因为它目光短浅。

的确,丑陋和拙劣有时候同样可以赢得眼球和点击率,就比如大街上你看到一个人当众吃大便,你一定会多看他几眼,但是假如你每天都看到这一幕,你就会厌烦和抓狂;可是如果你看到的是一个绝世佳人,你一定渴望每天都能见着她,并且最好能往深层次发展。这才是真正的人性。

所以我想说的是,瞬间的注意力和银子没有多大的关联,真正和银子挂钩的炒作应该是要有长远的眼光和不断翻新的创造力,而这个对于目前的芙蓉姐姐来说,似乎相当艰难。

美丽是俺们都渴望的,都喜欢的,这是正常的审美刻度;而当空洞平乏的芙蓉姐姐成为焦点,便是这个社会的审美能力正在陷入一种空洞平乏的最好证明。

生命是圈圈,感于<春去春又来>

这个故事和时间有关,它是一个圈圈,因为时间常常就是一个圈圈。这个圈圈和你吃的那种圈圈面包不一样,你吃的圈圈面包整个是美味的,而时间的圈圈面包,每一口都有不同的滋味,想尝吗?跟我来。

认识这个圈圈,先得熟悉一下烤出这个圈圈的师傅,金基德,我认识他是从《坏小子》开始的,然后是《漂流欲室》和《撒玛利城的女孩》,之后是《空房间》和《收信人不明》,对他的作品的感觉根本不能用一个“喜欢”这样的词语来概括,如果非要找个词语,我想应该是“揪心”,每看完一次他的作品,我都可以难受很久,难受是为了故事里的人,为了故事本身,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被一部作品所打动了,而金基德可以让我接二连三地被打动,那种心灵振颤的体验是如此强烈,强烈到我开始关注金基德本身。

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很沉默的人,正如他所有的故事都很沉默一样,他讲故事只要画面就足够了,不需要语言,这种沉默的形式他是如此迷恋,在《空房间》里达到了极致。

然后他是个绝望的人,几乎所有的故事,都绝望到比窒息还强烈的残酷,以至于看完他的戏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回味,回味残酷,回味绝望。

然后是执著,几乎在每一个身上我都看到了执著的影子,而这正是金基德的影子。

《春去春又回》里我看到了多一点的温情,这种感觉曾经在《空房子》里转瞬即逝过。

小庙座落在一个湖的中央,湖坐落在群山的中央,小和尚和老和尚,小舟。当刻着门神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我就开始意识到这是个寓言故事。春天,小和尚未经世事,纯真而快乐;夏天,小和尚欲火焚身,终于迷失自我;秋天,小和尚走投无路,回归小庙;冬天,小和尚走完轮回,成了老和尚;然后春天又来临,故事又重新上演。

终于明白老和尚为什么始终是没有故事般地宁静,老和尚的故事正是小和尚的故事,老和尚是小和尚的未来,小和尚是老和尚的过去,所以当他看着他长大,仿佛看到自己。他从来不原意去阻拦他的成长和蓬勃的欲望,因为他知道最终他会成为自己。

湖面正是人的心,时而宁静,时而起伏,时间在这个时候只不过是个圈圈,头和尾粘连在一起,从来没有断开过。

拉拉突然就想起小时候听老人讲的一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老和尚就给小和尚讲故事,他讲的故事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那时候的拉拉,睁大了眼睛不停等待,总觉得故事不会是这样永远简单地重复下去,总想等着奇迹发生,等待者有一次老和尚能不再重复这个故事。

可是老人讲着讲着就笑了,不再讲下去。

现在我懂了,这个故事虽然简单重复,成为一个圈圈,而生命轮转的道理,已经在里面了。

感谢金基德,是他让我懂了这一切。

手表回来了

可是已经被掏空了,残忍的暴行,源于几个小孩子的好奇和破坏欲。
因为这个事情,心里难过了很久,为此还和爪爪争吵。
终于能够平静下来,给做了错事的小孩子讲我的感受。
他们也哭了。
很不值得。
因为一块表,弄的那么多人不开心。
本来以为丢了就丢了,买新的就是了。
可是我的手表是被谋杀的,毕竟带了2年,有感情了。
家长也被扯了进来,我很不喜欢这样的烦琐。
算了吧,都过去了。
可是还是忍不住要拍个照片,留个纪念。

拉拉想学画

Eminku 的作品,
花朵布满画面,
女人宁静的眼神,
纤细的手指,
头发和植物交错缠绕。
俺喜欢。

胆量

办公室里吃杨梅,吃到一条白白的小虫子,尖叫,跳脚,把杨梅扔出去,之后的10秒钟内,依然心有余悸。小谭谭看不下去了,开始骂俺,你也太过分了吧,刚才有家长在啊,失态啊女人。管不了啦,自然反应啊。

在电话里和老妈分享俺的狼狈故事,老妈说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胆小的,杨梅虫子能有多大。你还记得不?棉花虫子,那可真叫恶心的,比蛆虫还大,头顶上由红红一点的,每年晒棉花的时候拉拉就钻到晒棉花的芦帘子下面收集棉花虫子,放在小瓶子里,然后和村里的伙伴一起玩“赛虫子”的游戏,在地上画上小小的跑道,让各自的虫子在跑道上比赛,一堆小屁股蛋蛋,围成一个圈圈,想来应该是比较壮观的。

俺有那么能耐?何止啊,你小时候抓蚯蚓玩,抓蚕宝宝玩,抓青蛙癞蛤蟆玩,记得吗?这个倒是有点印象,抓了青蛙塞到小姑姑的裤子袋里去,小姑姑在田埂上吓得乱跳乱哭,整整几天都没有理俺,不给糖饭团吃。

挂了电话,俺开始纳闷起来,俺本来是个大胆的姑娘,咋就变得连一条小小的杨梅虫子都害怕了涅?是什么东西在这几十年里面起了作用,将俺给变质了涅?

马路上我们有时候会看到乱穿行的人,他们胆大是无疑的,他们也许并不是不要命了,而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行为会有可能让他们没命,对吧?对交通知识的无知让他们在生命面前变得胆大;刚刚投入初恋的美眉和底迪,因为对感情的无知让他们在彼此面前变得胆大而毫无保留,他们不是不害怕伤害,而是他们还没有体会过伤害。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当一个人不断去体会受伤吃亏,去了解事情背后可能产生的种种后果,就会慢慢变得会防备,同时带来更多的谨慎和小心,在有时候就表现为“胆小”。

俺很沮丧地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俺同时也知道俺再也回不到当初胆大的状态里了,那个蹶着屁股专心赛虫子的俺,是多么勇敢,多么无知,多么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