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

爪爪总是说,人是需要有信仰的。可是我不知道他的信仰是什么。

我问我自己,我的信仰是什么呢?好象应该似乎大约是有的吧?可是我说不确切。

我认识的好多人,开始相信基督了,我觉得他们特别宁静温和。

我想着我也得宁静下来,而不是象前面这二十多年没有停息过的折腾,我不想再疲惫地生活,我想好好地静一静,让心情象是4月的深谷里一面沉默的湖水,让情绪象是8月漂泊云朵后面那湛蓝深邃的天空。

我看书,看自己喜欢的书,听写书的人对我说话,我会宁静;我听歌,听唱歌的人对我说话,我会宁静;走在人群里,坐在公车里,我不关心其他人,我只想我自己的事情。

我突然就想起在大一那年的闷热的中午,当大部分人在沉睡的时候,我独自听着歌,写着我的毛笔字,那个瞬间我是宁静的。

看到太多的急功近利,勾心斗角,为他们不值,可是现在连这点不值的情绪我也不想有了,我只看到我心中的这一块小小方地,它被我照顾地多么湿润和绿意融融。

我知道我的信仰了,它虽然还没有名字,可是已经存在了,我是那么强烈地感觉到它,现在,我觉得心里面很塌实,这就对了,它在那里,陪着我呢。

虚弱的拉拉

这几天身体很虚弱,好多天没有打球了,天气也不好,总是要下雨,今天降温到十多度,冷得我穿起了毛衣,前几天还是三十多度的,三十多度的时候我穿了我的蓝花花的太阳裙,是很阳光很阳光的,最要命的是我的修长无比的脚杆,裸露在温热的空气里简直就是美到呆掉的.

掐指算了算,原来又是清明了,每年清明我都惨得像一只得了鸡瘟的鸡仔,脖子软到挂下来,眼皮垂到盖起来,头发蓬乱,脚步踢塌,风一吹就要晃三晃.

一直在怀疑自己可能处于一种人和鬼的中间状态,所以这几天就会特别有感觉,想想啊,这几天下雨就是想让人们不方便,尽量少出门,然后鬼们在赶路,而我在路上,总要被他们挤到,所以摇摇晃晃是正常的,他们没把我踩翻到地上打几个滚就不错的了.

没力气,做梦就见到很多鬼,他们以前都是人,和我说话的人,现在变成了鬼,还是爱和我说话,说这个说那个.我记性越来越差,有时候就忘记了,他们就又说啊说,不厌其烦.

嗓子疼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感觉整个脖颈快要断掉,和我祖上的吊死鬼有关么?我在怀疑.早上起来咳出几个血块,质地很厚实,应该属于胶状固体一类.

在讲台上讲着讲着狂打喷嚏,打到两条腿站不住只能一屁股坐下来,躲在讲台下面继续讲,就是不露出头来.

我很虚弱,我想躺下来,闭上眼睛,最好再也不睁开.

28楼的拉拉

第2个新房子落定了,28楼,高高在上,我喜欢高高的房子,这个城市太脏,只有高的房子,才够干净。

客厅很明亮,没有谁可以遮挡,景观也很好,可以望见一个绿绿的公园,然后旁边有两个高校,操场上的绿色草坪和红色环形跑道,特别漂亮简洁。

厨房可以望见珠江,我就开始想象着我在厨房里,一边看着爪爪忙活,一边望望江,是多么惬意。

这个暑假就可以住进去啦,真好!

我又该去挑选我最爱的窗帘啦,像云霞一样灿烂无比的窗帘。

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

第一次看斗牛

非常认真地看完了一场西班牙的斗牛比赛,据解说的人说来,这场比赛很不精彩,因为那头牛没什么斗志,不够凶狠。

然而在我看来,每一次牛的冲刺动作,都叫我的小心吊到嗓子眼,我怕牛把人给冲倒了,它锋利的牛角刺破脆弱的人的躯体那简直易如反掌,可是牛总是对着红布冲过去,从来没有想过要冲到人身上去,它知道自己在表演么?我宁可这样想。

在人的面前,高壮的牛被刺得伤痕累累,当一支支花标插上牛的背脊,牛的黑色身躯上可以看到红色的血液流淌下来,后来是弯头剑,直接从背部插入心脏,可是它还不倒,然后是十字头剑,再入心脏。牛倒了,镜头里再也看不到它,全是斗牛士成功后的笑脸,然后是背景里面成千上万的人的掌声欢呼。

我就疑问了:一场斗牛比赛下来,牛是要被斗死的么?

废话!有人不屑地回答。

哦,那它训练了那么久的斗牛表演,不停去冲那块红布,就是最终要被斗死?

几万的人,围着这样的一场血淋淋的屠戮,激动万分,我想着牛啊牛啊,是多么的可怜。

想起小时候看到杀牛的场景,牛儿知道自己要被杀了,跪下来,眼睛里流不完的眼泪。

牛儿不是笨蛋,有感情会流泪的牛儿绝不是我们眼中的笨蛋。它冲刺那块红布,仅仅是因为在完成表演,它唯一没有看清楚的是,人们想看到它的死。

再也不想看这样的表演了,我承受不起。

那不是表演,那是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