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啦

妈的,前两天明明还是30多度的,明明晚上睡觉是要关门关窗开空调的,明明是要动不动就出一身大汗头发粘在头皮上的,明明害得我以为夏天又回来了就到柜子里把格子的棉布裙翻出来回光返照了一把,原来他妈的都是骗人的,昨个夜里突然就冷空气偷袭,叮叮当当来敲我悬在空中15楼的玻璃窗子,冻得我把身体蜷成一个皮球虫,还是扛不过去。

今个早上起来就翻箱倒柜找暖和的衣服,然后开始极度后悔昨个晚上逛街的时候在K*J试穿的那件毛茸茸的外套,那外套穿上后我活脱脱就成了一只卷毛的绵羊,那个蓬松劲儿啊,那个球劲儿啊,别提有多装嫩了,可那会天还热着呢,我觉着有些些刺痒,有些些夸张,就没狠下心买了,现在就后悔了,在寒风里唱小时候那个寒号鸟的歌。

哆罗罗~哆罗罗~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

啥破词儿嘛?明明应该是堕落~堕落~

冬天来啦,觉得凉啦,丁薇那傻丫头,又在唱了。

我的Bob头

大半夜的,我又心血来潮了。

古怪的Booso

自从我的BLOG连了Booso以后,这小东西就开始它认真的累计计算了,它开动它的不知道什么功能,竟然就要把访问我的BLOG的页面反链接过来。

我觉得这实在是种古怪的行为,就象是侦察反侦察一样的那种刺激,如果这样的心理太过于严重,是不是证明对自己的关注,包括对别人对自己的关注的关注,已经到达了一种疯狂的地步呢?

想起以前有个新闻故事,当然真实性还有待于考证。故事大致是这样的:绑匪绑走了一个孩子,索要金钱,谈判僵持阶段,这边的人要绑匪用这边寄去的相机给孩子照个像,以此证明孩子还活着,绑匪觉得没什么不妥当,就同意了,等这边拿到孩子惊恐的照片,用技术把孩子瞳孔里反射的绑匪的相貌破解,最终抓住了绑匪。

哇,听上去有点酷的,什么相机啊?当初孩子的眼睛,成了绑匪的镜子,而相片,真实记录了镜子里的绑匪,这算不算一种反侦察呢?

这样的反侦察,用在破案上面,好象很有意义,具体有什么意义我就不说了,说了也是多说。

可是我在想的是,我的BLOG上连了一个Booso,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把每天访问我BLOG的人,在点击进入我的BLOG之前最后所看到的页面,记录下来,然后我就可以象个侦察兵一样,去反链接,看到他(她)在看的内容,仅仅是刺激么?

我还是想不出来,为什么要有那么古怪的心理。这个Booso是我安装在自己的BLOG上的一台24小时监控摄像机,每一个踏入我领域的人都会被拍下来。就象我们平时到处看到的那些走道里、电梯里、人行道上、便利店里……的黑色探头。

或许什么也做不了,顶多是一种记录,但那里面,似乎承载了太多的防备,不是么?

相聚,分离

珠江边的酒楼,灯火通明,有一个小型的聚会,在那里进行。

都是熟人,又都是陌生人。熟,因为在同一个论坛里渡过了无数时光,相互交流、欣赏、谩骂、攻击,已经是家人般熟悉。陌生,因为从来没有面对面看得如此真切,网络背后的那个ID,和那个活生生的个体之间,或许有着太多的差距和不同。

在最初打照面、相互认清谁是谁的瞬间陌生里,又跳入了平时的活跃,谁也不必客气地说着话,绽放笑容。YD、BT,这是坛子里的人对这个小圈子的话语格式的一种特别的注解,或许并不完全贴合,然而那是一种态度,一种能让各自有着无数无以言说的沉重背后,坦然释怀的伪装。

于是亲切起来,于是放松起来。

然后,又落如寂静里。

更多人感到寂寞起来。

虽然大家都不提这个词语,而我是那么强烈地感觉到这个寂寞的无奈。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或许在平时,只需要下线,关闭窗口,没有任何的不坦然。而这个时候,身体还在,围成圈圈,不能撤退,不能关机。

是什么让我们聚在一起?又是什么让我们分开?

我想着,我想不出来。

疾走拉拉

凶手把自己的爱人杀死,背部的皮肤完好地割下来,画上了古怪而幽雅的线条,象是一条藤蔓往上生长的姿势,藤蔓于是长起来,长起来,皮肤连同皮肤下面的躯体变成了复仇的兽,叫着,奔着,到处吃人。

“拉拉!快跑!”于是我跑,心里还惦记着那留下罪证的纸盒,周围所有的人全都跑起来,跑起来,我看到了兽的尾巴,心里顿生疑惑,我是在跑吗?我应该掉头才对呀,为什么我跟在兽的后面?它要是转过身,我就很危险了呀!

然后我打算往后跑,可是后面跑上来的人全体都在往前冲,我终于看清了,在后面还有兽,狂奔中,于是我看到了壮观的景象,人,兽,一起集体狂奔,尘土飞扬,声音隆隆。

“拉拉!快跑!”终于从大路转上了小路,山坡的小道边全是灌木和丛林,而我无处可躲,我跟着人群继续狂奔,所有的骨头都在酸痛,然而我还是要继续,我想活下去,我不能跑在最后,可是我还是落在后面,终于超过了一个男人,现在他成了最后一个了,他居丧的神情实在很可怜,于是我(倒数第二),他(倒数第一),还有皮mm(倒数第三)结成了一个可怜的团队,要和已经变回人形的兽在废弃的城镇里周旋。

似乎世界也只留下了我们三个,以及在不远处的兽,它随时都要把我们抓出来,吃掉,于是我们进入了一个闯关的系统,每一个关口都只有几十秒的时间必须突破,因为兽的喘息声就在后面了,再不过关的人只能留下来。

“拉拉!快跑!”这是其中的一个关口,皮mm已经过了,而我找不到机关,我爬上一个土坡,面前是个公厕的背面,看到几个奇怪的装饰,只有一个是机关,皮mm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破短裤。”于是起墙上一个树叉上的破花短裤,突然一阵爆裂声,墙上破出一个玻璃洞,很小很小,而我得钻过去,玻璃割进身体,我还在努力,我听到兽的声音,就要看到我的腿,终于过了关,墙上的洞突然消失。

跑,依然是跑。一个粘稠的池子,必须游过去,不能留下涟漪。

跑,依旧是跑,一个锈断的通天梯子,必须爬过去,不能留下足印。

跑,依旧是跑。

兽就在身后,一直跟随,喘息声已经变得愤怒。

“拉拉!快跑!”

然后,闹钟响了,我该起床了,今天是星期一,学校要举行升旗仪式,不能再在梦境里折腾了,于是起床,可我跑了一晚上,我是那么累啊,我应该好好休息才对了。

下了楼,眼看194就在眼前开过了,我的小身体离巴士站牌还有200米。

“拉拉!快跑!”于是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