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去深圳,那个在我脑海里总是如日本人的便当盒子的内格一样整齐而工整的城市,关于深圳的印象,总是模糊不清,正如在去珠海和澳门前的那种模糊。
我喜欢珠海,因为有家的感觉,喜欢那份和海亲近的咸味空气,在老家的我的房间,曾经也是这般的贴近大海,听着海浪声入睡,总是会梦见自己躺在一条船上,在浪花里起伏,那些白色的鸥鸟,翅膀修长而有力,潇洒地在周围滑翔,发出尖细而深情的叫声。
不喜欢澳门,澳门这个岛,比二沙岛差远了,虽然有人会说,这两者能比么?可我还是要把它们放到一起来比,谁叫它们都是岛呢?我在庆幸自己住在二沙岛而不是澳门岛。这个岛已经被蹂躏地太过头,以至于看到它时,我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张人的脸,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一张苍老的女人的脸,更确切一点,那是一个年老的妓女的脸,曾经的青春和妖媚,早已在岁月里流逝和过度疯狂的经历中提前消逝干净,只留下触目惊心的憔悴和衰老。
于是想到深圳,我害怕起来,我害怕我对它的感觉变得清晰,我喜欢模糊不清,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完成我的遗忘。
遗忘,给自己腾出了一个新鲜的空间,这个空间,应该去用鲜明而深刻的美好来填充,比如那如家乡般美妙的珠海,比如那如清酒般美丽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