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还有榴莲

今天看到木瓜,觉得它的色泽搭配非常和谐,很想买一个挂起来.

闻到榴莲的味道,我终于开始明白自己的自虐情绪.

我太累了,需要好好调整一下.

想到了关于选择的问题,能够有机会选择,应该是件自由的事情,但是如果生活本来就单一,不需要面对选择,也是不错的情形.

我好象有时候思路很清晰的样子,态度很明确的样子,操作很果断的样子,勇气很充沛的样子.

我害怕自己这个样子,我害怕自己任何的样子.

我只想简单一些,再简单一些.

比方说,看到木瓜,喜欢它的颜色,就买回来捧着看,比方说,闻到榴莲,愿意这样的气味刺激,就买回来捧着刺激.

可是我做不到,所以我还是太不洒脱,所以我还是太不自由.

我已经很累了,很累了.

那些所有的所有的,有关我的东西.

曾经的,现在的,未来的

我都不想要了

全都不要了

不可以么

春风吹

春风吹起来,头发飞起来

春风吹着,就想到了死,其实在这样美丽的春风里,如果上吊,是一件美丽的事情,头发飞起来,飞起来

青葱的树叶,稚嫩的花骨朵,我只看到这些,我只要这些,就在耳朵边,就在头发边

有一股柠檬的清香,掩盖我身体的腐臭

春风吹起来,头发飞起来

三月了,想起了这支奇怪的歌

春天来啦嘀哩哩
多么美丽
嘀哩哩哩
祖国的天空飞着小鸟
嘀哩嘀哩嘀哩哩哩
飞吧飞吧
唱吧唱吧
嘀哩哩哩

那个时候,音乐课怎么会教这样的歌呢?

现在的我,怎么还会突然记得这么清楚呢?

这支歌太奇怪了.

听歌想到的小说

今天小皮推荐我听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

然后我就听了,一听,就想哭了

想起了那个故事

张爱玲的那个故事

那个叫做〈爱〉的故事

那句让我喜欢了很久很久的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找了很久,找回来了

真好。

〈爱〉
  这是真的。
  有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许多人家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对门住的年轻人同她见过面,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的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再没有说什么,站了一会儿,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子被亲眷拐子,卖到他乡外县去作妾,又几次三番地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轻人。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胡言乱语

今天的我有点脆弱,所以适合煽情的歌,就要那种不肯放开的歌词,死缠烂打的那种坚持.

突然想起杜德伟的脸,还有高中的野人同学,总觉得他俩的脸模糊在一起,然后就是那一句歌词,什么雨什么的,什么坚持不走什么的.

然后就是菠萝头的言承旭,然后就是要在这样的脆弱的做作的感觉里把自己宠爱一下下,然后就是侯湘婷出来了,悠悠地,那些暧昧,那些浮云,那些思念,那些寂寞……

然后是刘若英的发呆的眼神,傻忽忽的感觉真好。

阿力的文字写得真好,好到要让我非得抢过来变成自己的才好,其实阿力本来就是我,我本来就是阿力,我和她合在一起了,她写的也就是我写的了,她肯定也喜欢我的字,她肯定喜欢和我合在一起。

关于阿力的记忆,总是和香水百合在一起,然后是水珠子在阳光里的闪烁,我真想她。

然后是腿哥哥的破裤子,腿哥哥的破裤子我只补过一条,那条军蓝色的卡其布裤,膝盖上一个小小的L型伤口,用相同颜色的细线一针针缝起来。可是那条浅蓝的牛仔裤破得太厉害了,大腿上一片洞洞,长条形的,我补不了,而且他喜欢那样的长条的漏缝,凉快,别致的一种美观。

然后是被小阳狗狗扔出四楼窗口的细带凉鞋,那只凉鞋是那么漂亮,我第一次给自己挑的细带的漂亮的凉鞋,被他扔出窗去了,四楼好高啊,黑暗的校园里的水泥地,它被砸得很疼。

然后我就不能再想了,我被彭佳惠的声音拉回来,这个女人磁性的声音可真好,我要是做妈妈了,就要用这种声音和小孩子说话。

唉,其实沙宝亮的声音很华丽,华丽得完美,完美的没办法再去感受,他把所有的感受全都抢过去了,然后我就没有感觉了。

然后我就要停止敲打键盘了,今天的胡思乱想太对不起每天看贴的阿发了。

我不可以随便打发人,我不可以勉强谁,我不可以让别人都不舒服,我不可以……

我得……我得……我得……

那么多无奈的无奈,整整齐齐地堆叠,就和刀子切出来的伤口一样。

真没意思。